她開門進來,我張嘴剛要說話,她卻伸手從門後那人身上抽了一把刀,對著我便砍了過來,同時嘴裏小聲喊叫:“你是誰?為什麽化裝成莫凡的樣子躲在洗澡間?你明知道他會犯病,是不是想這樣把他嚇瘋?”
我伸手架住她的手低喝:“我是真的莫凡,這個和外麵那個都是假的。”
她卻根本不聽,仍在奮力掙紮,我猛的向下甩手說道:“你別這樣,鬧出動靜再讓外麵的那個“我”聽見了可不好。”
隨著我的手甩動,她呆立在了當場,我向下一看,那把刀向下,刀刃劃在了她的肚子上,鮮血如噴泉一樣向外噴。
我慌忙去按,但怎麽能夠按得住?她很快便死在了我的懷裏。我不由得失聲痛苦。
“菜菜,你怎麽了?”外麵傳來“我”的叫喊,然後外麵的那個“我”推開了洗澡間的門,他剛推開就悲憤的吼叫了一聲,然後對著我撲了過來,我沒有動地方,他卻腳下一劃,直接越過我,腦袋撞在了浴缸上再不動一下。
我如一個丟了魂的人那樣站起踢了踢他,他翻過身來,兩眼圓睜,已經死去。
正在這時,外麵的門傳來響動,我漠然回頭,菜菜和“我”從外麵進來,菜菜說累了,“我”說要出去看看有什麽好風景,等菜菜休息好了就帶她去。
我突然在浴室裏大笑起來,仰頭大笑時,我看到天花板上有一串血字:殺我,是為了救我。但不管殺多少,永遠出不去這個房間了!
我猛的被驚醒,然後坐到了現在。
這個夢太可怕了,太真實了,太讓人摸不著頭腦了。
在夢中,我永遠無法走出那個酒店房間了,而菜菜和“我”還在源源不斷的進來,殺了他們,還有他們,永遠沒有盡頭。
這是個不折不扣的噩夢,是個讓人看不到半點希望的噩夢。
果果已經起床,我並沒有轉頭看她,仍然沉浸在這個可怕的夢中,果果從衛生間裏出來時,我終於想明白了,這是一個我自認為絕望的夢,同時也是個孤獨無依的夢,就像我現在的詭異生活,又何嚐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