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好歹也是南楚四品官員,到了府衙卻沒有官差迎接。
莫非,冀州的官差,不將沈丘放在眼裏。
過了許久後,才從府衙出來了一位老者,那人白發蒼蒼,滿臉的皺紋,看起來怕是六旬。
“咳咳,大人,裏麵請。”老者幹咳了數聲,連忙迎接。
可說了這話後,老者卻並未再理會沈丘,則是獨自一人入了府衙。
望著老者遠去的背影,隨從有些愕然,“大人,這……”
“沒事,進去看看!”沈丘臉色難看,明顯是不悅。
沈丘和一眾隨從,跟著老者的身後入了府衙。
可當沈丘踏入了府衙的庭院後,眼瞳狠狠一縮,他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庭院內,被堆成山一樣的屍體將整個院子填滿。
地上的土壤都已經被鮮血侵染的通紅,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瞧著這一幕,沈丘頓時反胃,差點把膽都吐出來。
“怪不得一入府衙就有一股屍臭味,這是怎麽回事?”沈丘緩了緩問。
老者歎了口氣,“這些都是難民,大人,你也知道。今年災情嚴重,從各州各府來了不少的災民湧入了冀州城。冀州本就是邊境之城,錢糧本就不多,這一次,外來的災民足足有數萬之眾啊!冀州城的儲糧都要被吃完了。”
“帝王州已經批下了錢糧去賑災,這些州府為何還有這麽多的災民?”沈丘眉頭一皺,隻感覺有些奇怪。
“這個小的也不知道啊。”老者表情嚴肅,“這事情說起來也怪,往年的災情也沒有今年如此嚴重。今年,整個南境隻有冀州有糧,這些災民便都來了冀州,可是這冀州的糧食根本就不夠啊!”
沈丘覺得有問題,“隻有冀州有糧?”
“不錯,前任知府大人親自去中州護送錢糧運回冀州,保證了冀州的錢糧充足。可是數日前,前任知府大人卻被人殺害,死在了家中,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老者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