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認為,當前最大的問題是小白。
自己在這個該死的密閉房間裏已經被鎖了不知幾天,就算是再怎麽抗餓的畜生,挨了那麽多的天的饑渴也差不多該隻剩下一口氣了。無論如何,孫吾的作為已經嚴重侵犯到了祖國及人民的生命財產及生產資料安全,不過最重要的是,此人的行徑早已嚴重侵害了自己的人身自由……
他恨不恨孫吾?當然恨。恨到何種程度?雖然已經沒達到最初那種即便死也想將孫吾拉上墊背的地步……呼。但也差不了太多了。
(你和王南山的事,是你們自己的事。)
一邊暗暗咬牙,許佳一邊假裝出滿不在乎的表情,頗顯隨意地瞥向周遭。
(但搞到我頭上,是你該死。)
他恨孫吾恨得咬牙切齒。卻也知道在自己的人身安全尚未得到保障前,自己還必須依靠孫吾生存下去。
現在,那個人就藏在外麵……
他是想聽聽自己不在時裏麵的兩人會聊些什麽吧?哈,這樣正好。
正合我意。
如此想著,許佳垂首盯了地板一會兒,這才重又勉強支撐起笑容來,抬眼瞥向仍平躺在醫療**的李子明。
“你餓了沒?”他問。
“……”李子明的嘴唇動了一下。
這個人咕噥一遍喉嚨。過了許久,才勉強從幹癟的嘴唇中擠出一句話來:“我餓……”
“他估計是給你找吃的去了。”許佳坐在地上,麵色不改:“放心吧。我猜,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咱們倆死的。”
“是……”
李子明大口呼吸著空氣,他勉強又從腹腔中擠出一句:“那個人,孫吾他…呼……他沒壞到那種程度。”
“對了。”許佳抬起右手,用食指輕撓了下自己的唇邊:“他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差不多都是。”
李子明的聲音稍有些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