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上官像往常一樣,睡在了又硬又涼的地板之上,可到了第二天早上,他仍像頭死豬一樣地睡得很踏實。
把他吵起來的,是自己的手機鈴聲。
聽了一長段令人心煩(平時聽還是很悅耳)的響聲之後,上官把電話給接了起來:“喂,謝爾東,你最好是真的有什麽正經事。”
——不然,大清早的,你把我給吵起來,我可饒不了你!
上官沒把後半句說完,但謝爾東已經在像個女人一樣,絮絮叨叨地開始講著他的話題了:“哈哈哈哈哈,老兄弟,你以為我花每分鍾2毛錢的電話費來給你打電話,就為了告訴你‘今天有課、你快要遲到了’之類的瑣事麽……不,我謝爾東才沒這麽無聊,而且我也知道你這樣的人根本不會關心曠課這些事情,今天上午一、二節的《[***]思想概論》也是你最不喜歡上的課程,所以,我不會這樣自討沒趣滴……”
謝爾東的心情似乎很好,他囉囉嗦嗦地聊著,上官卻在那邊有些發愣。他一邊讓自己那發暈的腦袋慢慢地清醒過來,一邊在心裏盤算著:嗯,再說幾句的話,3分鍾都要超過了吧。
3分鍾,可是6毛錢的話費了呢。
無論如何,能讓謝爾東願意花6毛錢打電話過來專程說的事,一定不會是什麽好事。
“有什麽事,你快說吧,不然我掛了。”上官的耐心已被消耗得差不多,他使出了殺手鐧。
在他快要按下掛斷鍵的時候,電話那頭忽然傳來了一個殺豬般的嚎叫聲,那是一個慘烈的男人的嚎叫。這個嘶啞著卻帶了強烈憤怒的聲音叫道:“上官,你快過來,快點,我限你三分鍾之內來到足球場,不然,你以後就再也不用來了!”
那人威脅著,上官才剛聽清楚它的內容,一下子就反映了過來。剛才還有些迷糊的腦袋,一瞬間就清醒了過來。他像彈簧一樣從地蹦直情迷,隻在一秒之間,就由一個懶散的大學生,瞬間變身成為了一個軍營裏極有紀律的優等士兵,他一邊抓起褲子穿上,一邊跑到了廁所的鏡子前,抓起牙刷就往嘴裏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