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起來吧,上官一。”英語老師說道。
到了這種時候,就算給上官再大的膽,他也不敢再放肆。這下,便也隻有老老實實地,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這個姓朱的小個子老師,站在講台上也隻有站起來的上官差不多高。但此時,朱瑩的氣勢無疑是極其盛氣淩人的,她幾乎是用一種藐視般的目光看著上官,道:“說吧,你為什麽要在課堂上做這種事?”
——這種無恥且讓人難堪的事。
這時候,要是上官跳出來說“這U盤不是我的,是一個早上在食堂偶遇的姑娘她掉在那裏的”,這顯然不是一個會有人相信的說辭。他無奈地撇了撇嘴,嘴唇上下碰了兩下,好像想說幾句什麽,但卻什麽也都沒說出來。
這種狀況之下,根本不可能想得出“讓對方饒恕自己的理由”嘛。真是夠讓人為難的了。
“你先站著吧。”朱瑩老師發出了一句沒有任何溫度的話語,然後就踩著她的高根鞋,嗒嗒嗒地往教室門外走去。
她沒有關門,上官稍微探頭,就可以看到朱瑩拿著手機,不懂撥通了誰的電話,然後就劈裏啪啦地講了一大串話,音量有些大的時候,還能依稀地聽到“怎麽能夠這樣”、“真是太過份了”之類的句子。不知為何,他不自覺地把腰杆都繃緊了一些。
朱瑩講完電話以後,板著一張嚇得死人的臉,走到了教室裏麵。她坐在教室上,整個教室的人都不敢說話了。
現在,整個快一百平方的教室,隻有上官一個人站著,而且不用說他也知道,現在他自己是絕對不能坐下來的。
無論以任何一種方式折磨自己,一定要把戲演到底,要多苦情演多苦情,要多悲慘演多悲慘,直到對方稍稍心軟,說不定能原諒自己一下下為止。
可是,朱瑩似乎一點兒也沒有要放過這件事情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