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麽玩笑,沒搞錯吧,”李景成在說著這話的時候,眼皮下的肌肉都抽搐了起來,因為激動的關係,他的語氣有一點兒快,道:“你的意思是,你竟沒有把握能殺掉克魯茲?”
一邊是頂級的殺手,一邊是個稍有個姓的技師,如果這樣都無法勝利,那……這世界也太亂了吧……
皮卡無奈般地笑了笑,道:“倒也不是那種緣故,隻不過……克魯茲那一邊,可不是他一個家夥而已呢。”
他這一句話再一次地像電流一樣地驚到了李景成,同時,他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果然,事情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他放在車板上的右手,緊緊地握了起來,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勉強地發泄出自己的一絲憤怒。
克魯茲後麵的後台是誰,雖然李景成現在仍是沒有太多的眉目,但縱橫商場這麽多久,他再碰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腦裏產生的第一直覺就是——對手的商業公司!
畢竟,克魯茲隻是一個技術穩定的技師,他要對抗整個南方甲業,先不說力量上的懸殊對比,就他個人而言,他做這件事情就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得利點可言嘛。
世上沒有絕對的朋友與敵人,隻有絕對的利益。李景成嘖了一聲,心裏暗道:不好,這下事情可難辦了。
皮卡則是似乎看穿了他的情緒,聳了聳肩,道:“所以呀,這事情我得考慮幾天,你呀,就耐心等一下吧。”他講完以後,也沒再給李景成討價還價的餘地,直接打開了車門,從駕駛室走到了路上。
他在把車門關回來之前,忽然又笑了笑,瞄了一眼上官所在的車尾的方向,道:“那位小朋友,應該是你的兄弟吧?如果不是的話,我就‘處理’掉他了喔。”
上官聽到了這裏,心裏才一涼,條件反射一般地將雜誌蓋過了臉與頭。
可做完了這個動作以後,他又無奈地發現,就算自己把腦袋整個縮進了地裏,對方都已經認出自己來了,這樣的掩耳盜鈴,又有什麽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