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官再也沒有心情與梅萍再聊些什麽,梅萍提出的那些要求,包括“絕對保密”呀,“絕對忘記視頻裏的內容”呀什麽的,他都一一敷衍答應了。然後,再經曆了梅萍的一陣苦口婆心般的狂轟濫炸後,他才帶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寢室之中。
才一進門,謝爾東就把那隻摩托車頭盔丟到了上官的杯裏,語氣哆嗦一般地說道:“這東西我還是還你吧,它畢竟還是屬於你的,我可不好再持有它。”他簡直像是拿到了什麽燙手的山芋一般,一下子將東西丟了過來,全然沒有了前麵占了小便宜時說“你可不能再把它拿回去了”時的那種沾沾自喜與猥瑣神態。
一看到這個頭盔,上官就想到自己的父親。這是一種又恨又想念的複雜的情感,為了壓抑這樣的情緒,他倒沒怎麽注意到謝爾東的不正常,隻是微微有些不不屑一般,問道:“幹嘛,這東西不是說我不要了嗎?”
“這東西鬧鬼,今天中午我睡覺的時候,聽到它忽然自己發出音樂來了。”謝爾東說著的時候,又退開了半步來。看來,他真的是給嚇到了,還一不注意就踢倒了旁邊地麵上的一個箱子。
“你是遊戲玩多了,產生幻覺了吧。”上官白了這膽小的室友一眼,然後便將頭盔丟到了自己的櫃子裏。
那淡藍色的機車頭盔,雖然有些陳舊,但在櫃子裏倒是發出了陣陣晶瑩的藍光來。
上官沒有理會這事,打了曉慧的手機後,卻無奈地發現對方竟然關機了。他便發了一條短信,道:“曉慧,我與那對姐妹花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的,我們今晚才認識,搭她們的順風車回來而已,請你相信我,好嗎?”打完之後,他自己又看了一遍,確定態度真誠、語氣堅定,這才憂心忡忡地按下了發送鍵,將這短信給發了出去。
今晚他雖然心裏仍有事壓著,但因為下午的訓練量實在太大的關係,上了床以後的上官早就疲憊得不行,不到五分鍾,就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