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但是計算機樓上還有一間辦公室的燈仍然亮著。那棕色的窗簾後麵,一老一小兩個男人正相對地坐著,隔著一張茶幾,互相皺著眉頭對視著。
坐在這套沙發主位之上的男人,約麽五十多歲的年紀,頭發沒有白,但額頭上已長了不少抬頭紋。看得出來,這些年來,他為這個學校,也為機甲協會艸了不少心。這是他自己主動去選擇的重擔與命運,也是他的人生。每次麵對重大難題的時候,他都是如此這般皺著眉頭地沉思著,然後,或久或快地,他總能找出適當的解決辦法。
而現在,他也同樣地麵臨著一樣比較棘手的問題。
在林院長的對麵,早已坐累了的古喬斯從那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扶著椅背,撐著自己的身體左右地旋轉著,可他雖然做著放鬆運動,眉間卻也難得地露出了些許的皺痕。
要說到苦惱這種事情,還真的不太像是古喬斯的姓格會做的事。
要不是現在各方機甲勢力之間的形勢越來越複雜,現在長沙機協急需培養和發掘出一些新生代的力量,要不是他還挺疼愛自己的那個富貴徒弟,他才不願意來這裏受這種苦呢。
他已記不清楚,自己一共是在這林院長的辦公室裏呆了多少天了。每天除了去自己的辦公樓層洗個澡,吃點東西之外,其餘的時間他都耗在了這裏,累了就在桌子上或紅地毯上睡一會兒,有了精神就起來看靈魂機師上官虹的戰鬥錄像。他與林院長一起分析、討論,並對當年上官虹的成長過程之中的一些趣事和逸事進行分析,最終……他們得出了一個自認可還算可行的方案。
雖然這個方案看起來有如天荒夜談一般的離譜,雖然它並沒有得到任何實際的證據上的支持以及理論上的依據,但……這也是他們目前所能得到的唯一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