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他做太子,那他就是太子了,他也確實沒有做錯過什麽,可是遠遠不夠啊。”晉主歎息道。“他的幾個兄弟哪個不是虎視眈眈,我晉國的幾代君王勵精圖治,可是誰不是經曆重重磨難走到那一步的,那你說,王川他是不是太順了,到了洛城也太過平靜了,他還怎麽繼承皇位呢,以後怎麽還會這麽順呢。”
“朕一直希望他能夠作出點什麽,能夠讓我眼前一亮,我就這麽等著,沒想到這一等就是十多年了,沒能夠等到看到他有什麽行動,也沒有失去耐心啊……我就是想看到他有沒有做好準備盡這份責任,給我看到他的努力。”
“燕州一事你們是不是都怪我不管他?就是現在朕也有千百種方法讓他回來啊。可是他呢,憑自己的話能否安然無恙的回來呢?朕當年經曆過的可比他困難多了。”
“他確實沒有做錯了什麽,可是不是朕對他的期望太高了。”
“……”
齊昊靜靜的聽著對方說完,就是在麵對著一位老朋友一般。
他也認真想過了一陣,便說道。
“明主不生庸君。”
“縱然王川殿下沒有做錯什麽,那麽陛下也不算做錯什麽,陛下用心良苦。”
“哦,是這樣嗎。”晉主愣了愣神,道。“還有齊昊你願意跟朕說真心話啊。”
“朕就真的很想問問他啊,到底是怎麽想的,如果不想承擔這份責任的話,去當個逍遙王爺也很好了。”晉主最後道。
大軍再度出發了。
……
隊伍近乎日夜兼程,馬車裏麵鋪了幾層軟墊,忠伯一再叮囑要穩點穩點走。
王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睜開眼睛了,可是氣息依然微弱無比,整個人也說不出話了。
在怔怔的睜著雙眼,似乎有走馬燈浮現,一盞又一盞。
已經夜深了,道路微濕。
護衛的軍士中也有實力高強的壓陣,其他都是好手,像自己府裏的死士也是習慣了黑暗。走的隻比白天慢一點,沒有其他狀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