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在魏國國都,一直是暫住母親以前的府邸,結果這長公主府一住就是十幾年了。
馬車停下,他剛出來車轅,已經有一位頭發花白身材矮瘦的人過來相迎,幫助車夫放下杌凳,又扶著王川下來。
正想補上行禮,王川已經昂首闊步進了府裏,衣衫獵獵拂起,氣勢桀驁。
老者又連忙快步追趕跟上,一直進了內院,進了書房,看著王川已經坐在棋盤前了。
像往常一樣,給他關好了門窗。
王川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老者便又坐下了。
這位太子的真情便是如此,對於自己人不能客氣,自己一開始也不習慣,後來就現在這樣子了。
當然在別人麵前自己也是一直恪守主仆之禮。
棋倒是不下,王川自己棋藝不行。小時候認真學過,然後明白自己不能天下第一,於是放棄了。不管學什麽東西都是如此,在皇家學院自暴自棄不是裝的那是真的。
“忠伯,”王川捏起一枚棋子。“這學院我不能再去了。”
“是。”老者連忙點頭應下。
這兩人之間不是說說而已,忠伯等會兒要去幹活的。
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既然他想好了,要這麽做了,自己就給他辦好,這是不能打折扣的。他說不去就不去了,自己就負責跟學院告病假,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有沒有什麽要說的。”王川指了指他。“你先說。”
忠伯偶爾也給自己提一些意見亦或建議還有匯報一下當天的一些事情,這畢竟是真心為自己著想的人。
這位曾經侍奉長公主十多年的老奴,當年也是看著王川出生長大,至今一心一意照顧著王川。
他想了一下,猶豫道。“我今天又在門口守了一天,太後壽宴在即,還是沒有宮裏的人來請殿下。陛下也就罷了,太後當年可是最疼愛你母親,也是最寵愛你的啊。殿下您小時候就常陪伴她身邊,給她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