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簫劍生背靠樹幹,凝神閉目,大口喘息之時,有兩人身形鬼魅,腳尖點水而來。
簫劍生沒做理會,剛才連殺了五人,意念消耗很嚴重,身形有些疲憊,他要抓緊時間休息,好應付接下來的馬轎中的大人物。
當兩人衝到離獵殺少年不足三十丈時,他們停了一下,彼此互相點頭,然後兩人拉開距離猛然提速,在雨幕中留下兩道矯健的身影,就在兩人離少年不足二十丈時,兩人齊齊抽出腰間白刃長刀,以更快的速度直接衝向那顆樹下。
兩人雖然不是修行者,也沒有修行者感知敏銳,但像做這種摸黑殺人的事早已輕車熟路,早在有燈光的時候就已經鎖定了少年的位置,之後任憑少年怎麽挪動位置,都逃不過那對耳朵和眼角對暗夜的適應能力,隻不過,自從看到五名同伴無聲無息的倒下那刻起,他們的判斷出現了那麽一絲遲鈍。
所以,對於藏匿於腳下積水中的紅劍全然不知道,甚至對於那柄瞬間而至,破碎雨滴後懸停於頭頂上方的黑劍也是渾然不覺,就在兩人剛剛出現在少年身後十五丈左右的時候,積水平靜的水麵冒出幾朵水花,一道紅線筆直劃過其中一人的頸部,當他明顯感覺呼吸困難身形不穩的時候,另外一人本能的想要護住自己**在外的頸部時,一道黑線繞著他的持刀手腕旋轉一圈,白刃長刀突然墜地,當他感覺到手間空空的時候,脖頸處已是涼颼颼似有風吹過。
他們到死都不會想到,少年為何專挑脖頸處下刀子。
隻因為被他們暗殺的少年,雖然可以奴劍殺人,但境界也很低,做不到一劍透體而過,隻有找好下手的位置,比如脖頸,比如眼睛。
幾乎是一兩個呼吸之間的事情,兩名弩箭手倒地身亡,沒有抽搐,沒有喊叫,橫臥在雨水中。
剩下的三人,眼看再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就在他們進退兩難的時候,那輛遠處的馬轎緩緩動了一下,忽然間一道劍光衝天而起,眨眼間循上百丈高空,馬轎中那人以劍為眼,在百丈高空已經鎖定了簫劍生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