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劍生渾然不覺前方的三人,一顆心沉浸在自己營造的世界裏。
那個世界很大,天空是紫色的,陽光和煦,大地起伏無垠,彎彎曲曲的小河無聲流過,到處點綴著美麗的鴿子樹,野草叢叢,春暖花開,好一副花開似錦的壯麗山河。
在這個世界受到的傷痛,在那個世界很快就被抹平。
在這個世界渺小的他,在那個世界就是唯一的主宰,沒人會打擾到他,他可以隨意的無拘無束行走,隨意的笑出聲來,隨意的做各種放肆的動作,隨意的采摘腳下的野花,甚至可以哭出聲來。
唯獨,那個世界他很孤單,找不到第二個聲音。
在這個世界,他雙腳陷入地下尺許不能自拔,他已經筋疲力盡,他全身都是傷口,傷口上沾滿了砂石和黃褐色的泥土,觸目驚心,尤其是他的一條胳膊已經扭曲變形,手指上的指甲缺失嚴重,這一切他也渾然不知道,他更不知道正有一雙纖細的手,輕輕的梳理著他雜亂的頭發,整理著他的衣襟。
天色已黃昏,白衣奕平生終於看著陳申平憂心的問道:“陳教習,小師弟他……會不會受到了某種困擾出不來?”
陳申平猶豫了一下,上前一步走到簫劍生麵前,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後手指輕輕的湊到簫劍生眼前,強行將他眼角扒開,一雙綻放異彩的紫瞳忽然盯住陳申平,似要將他看穿,陳申平連忙後退數步,有些口齒不清說道:“不能再等了,趕快回無極宮請老祖出麵,不然……”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少年如此倔強,憑著一境的實力,想把周圍的那些紊亂的氣機和能量全部消化掉,這也就是少年體質特殊,喚做別人早就爆體而亡了,即便如此,少年的意念還是薄弱,極有可能是元神被控在自我的那方世界不願意或者出不來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元神,簡言之,沒有元神的人純屬一個軀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