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這條街的時候,仿佛已要不行。
費力做什麽事都很費力,他說,“到了。”
葉孤雲一腳踢在他屁股上,他幾近將軀體上所有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他踢出一腳後,就倒下不停喘息。
費力軀體重重的撞向一家酒樓牆壁上,然後軟軟滑下,他勉強翻了個身,葉孤雲就看到他鼻子流血,嘴也流血。
無論誰跟這個瘋子在一起,都會變瘋的,就算沒有瘋,身上多多少少都會帶著瘋味的。
葉孤雲掙紮著站起,他將費力扶起來,柔聲說,“怎麽樣?疼不疼?”
費力笑了,剛笑了一下,忽又伏倒在地上嘔吐。
那一腳仿佛很用力,葉孤雲卻隻覺得還不夠用力,因為他還在嘔吐,沒有死去。
幾天的折磨,竟已將葉孤雲變得凶殘、冷酷!
等到費力吐完,葉孤雲才將他扶起,兩人大步走進這家酒樓。
酒樓很大,桌子很大,卻沒有客人。
葉孤雲笑了笑,“大興隆酒樓為什麽沒有客人?”
費力笑了笑,他現在笑的連頭上披掛的發絲都飄動不起來,他仿佛已不行了。
他現在隻想找吃的。
經過幾天的荒涼僻野行走,已將他們折磨成野獸,什麽都肯吃的野獸。
葉孤雲掙紮著走了出去,才發現破碎的門板上貼著破碎的封條。
於是他們換了一家酒樓,他們連名字都沒看就走了進去,裏麵幾個壯漢橫刀冷笑,葉孤雲也笑了笑。
他發覺這裏好像有點不對,卻不知道哪裏不對。
費力說,“你們好像不是什麽好人?”
這幾個人的笑意更濃,其中一人冷笑著說,“你說對了,我們本就不是什麽好人。”
葉孤雲居然也笑了,他摸出一錠銀子,送到這人的手裏,“我們也不是什麽好人,所以身上好像不能帶太多銀子。”
他說的好像很沒道理,卻希望有點實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