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剝人皮,其殘酷程度,就連朝廷懲辦罪大惡極之人時都不會使用。
這種可怕的痛苦,甚至連心誌堅韌的武人們也承受不住,哪怕袁老的手法再巧妙,但到底是皮肉相連,這被生生剝離的痛處,又豈能消減半分,其中區別,也無外乎就隻是時間上罷了。
更可怕的是,李輕塵陡然間發現自己那打從來了長安之後便無往不利的天賜武命,眼下竟似被什麽東西給死死壓製住了一般,哪怕他努力地去催動,也依然不得動用其力量分毫。
新皮無法迅速再生,每一刻他都必須得忍受著那種極端的痛楚。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袁老卻絲毫不管他是否能夠忍受這種痛苦,反倒是繼續冷聲道:“在我天地之中,哪怕是真武臨凡,也得卸下那一身神通,更何況是你這紙糊的五品武人?”
言罷,他手上輕輕一抖,便有一股霸道至極,卻又無孔不入,仿佛活物一般的可怕勁力從李輕塵頭頂落下,一路流竄,如同真龍鬧海,一息之間,便將李輕塵全身上下的所有骨頭都化為了粉末,而他整個人也一下子變得軟如爛肉,不成人形。
此時此刻,他連一聲慘叫都已經發不出來了。
“第八品,練的是那骨肉之間的筋膜與全身經脈,一百八十年前,我初出茅廬之時,並無什麽狗屁天賜武命傍身,卻依舊可教整座江湖的同輩武人如感蒼天在上,隻得跪地叩頭,你可知為何?”
這個問題他李輕塵當然答不出來,別說他現在根本就發不出聲來,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那心思再去聽袁老到底說了些什麽。
而袁老卻也不管他是否在聽,仿佛是在自問自答一般繼續道:“因為這千年以來,這一重的根基,就隻有我袁飛打得最好!當我踏足中三品,體內的真氣,便是尋常武人的百倍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