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清晨到晌午,從晌午到黃昏,再從黃昏到深夜。
王心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度過來的,秦浪和小小出門十幾個小時了還不見人影。這讓她的內心一陣沒來由的緊張和煩躁。
無數次在心裏安慰自己,他們不會有事的,秦浪皮糙肉厚腦瓜子靈活狡猾得跟野狗似的,小小雖然神經有些大條但她身手卻遠非常人可比,他們兩在一起按理說來應該不會吃虧,但不知為何自己的右眼總是跳個不停。
有道是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王心楠看著越來越黑的天,忍不住來回踱步,光頭看得眼暈,出言安慰道:“姐,你晃得我眼睛都花了。姐夫那麽厲害,不會出什麽狀況的,指不定他們有什麽事情給耽擱了吧。要不,咱們先吃飯?古人不是說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麽?”
紅毛早就買回來的晚飯安安靜靜的擺在床邊的一張小桌上,光頭中午吃得少,到了現在七八點了,早餓得老眼昏花前胸貼後背,但王心楠沒發話,他哪裏敢動口,就連看都不敢多朝那邊看一眼。
“吃吃吃!你成天除了吃就是睡,和豬有什麽區別?你說你還能不能幹點別的?派出去的人呢,怎麽還沒消息傳回來?都是幹什麽吃的?”不知道是因為來了大姨媽,還是本就心裏煩躁,王心楠突然如同被引爆的火藥桶瞬間就炸了,其實她也知道光頭是一片好心,但就是忍不住。
王心楠是個知輕重識大體的女人,自然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有些過了,不等光頭開口,歎道:“對不起,我心裏很煩,我不是故意要這麽說的,你不要往心裏去……”
光頭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道:“嗨!多大個事兒?這些話你能對我說,其實我一點也不難受,真的。這樣至少我可以認為,你是真心把我當自己人,是吧老姐?”
“嗬嗬,是。”王心楠沒有多說什麽。扭過頭,托著腮呆呆的看著窗外,心裏卻是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