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也沒做過多的防備,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伸手,接過藥瓶,又木然的轉過身去,鮮血滴滴答答的淌了一地。
“你個混蛋!”,鐵柱猛地衝過去,掏出匕首照著蘇洛的後背,又是一刀。
蘇洛晃晃悠悠的扭回身,匕首仍然插在後背,鐵柱嚇得向後跳了一大步。
“M的,你怎麽還不死?”,說著鐵棍上前,照著蘇洛的胸口,就是一腳。
蘇洛仰麵朝天,徑直倒下,後背的匕首直刺入前胸,這一次正中左邊心髒位置。
蘇洛就覺得全身一陣觸電似的發麻,似乎身體中每一個細胞都要裂開一樣——而他不知道的是,流淌在她血管裏的一股不知名的**,突然化成無數個細微顆粒,隨著心髒急速的跳動,迅速湧遍全身。
鐵柱和鐵棍向前走了一步,見蘇洛躺在地上,兩眼發直望著天,這才互相看了一眼,嗬嗬一笑,大搖大擺的走向鐵臂。
可是不曾想,鐵臂臉色驟變,盯著兩人身後,鐵棍猛然回頭。
“你,你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蘇洛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那凸出來的刀尖,用手指捏住,用力向裏按了按,同時,左手伸向後麵,握住刀把,蹭的一下拔了出來。隨即,蘇洛幹嘔了一下,俯下身吐了幾口血水,慢慢站起來,看著麵前的三人,將匕首啪嗒扔在地上,手捂傷口轉回身,慢慢向前走去。
鐵棍想要衝過去,被鐵臂攔住,指了指地上的屍體:“把她扔走!”,說完轉身回了雪包。
蘇洛艱難的,一步一步朝前挪動著,旁邊雪包本來都露著腦袋向這邊看著,此時紛紛將門關上,那酒鬼薛也早早將東西收拾好,鑽進雪包將門封死。
還是剛才排隊的一個女人,見蘇洛手攥藥瓶,茫然的四下尋著,知道他要做什麽,將目光指向旁邊的一個低矮的雪包。
蘇洛鑽了進去,裏邊隻有一床破舊的掉了毛的棉被,一個小男孩被包裹在裏麵,額頭上扶著一塊,早已結滿冰碴的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