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帳裏,除了朱標一行之外,前來會師的地方官員,就隻有廣東參政閻屯和千戶張惠。
而他們所帶的兵馬,才堪堪五千輕騎。
朱標進了總大帳後,領著眾人開始了會談。
秉著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的理念,朱標開口便向閻屯和張惠打聽了這次叛亂的曹真和蘇文卿是什麽來頭,可得到的,卻是“不知情”這三個字。
“你們連叛軍什麽來頭都不知道?這地方官是怎麽當的!”南雄侯趙庸聞言大怒。
在京城,他還以為奏章寫的不清楚,所以大家才不知道叛軍的來頭,如今聽到地方官也不知道,他這火氣一下子就上頭了。
而作為地方官的閻屯和張惠也是有苦難言。
這曹真和蘇文卿狡猾就狡猾在這裏,他們的姓名相貌在廣州,甚至整個廣東,都沒有相應的戶籍信息。
換而言之,他們用的都是假名字,本身是什麽人、籍貫在哪裏、有什麽喜好,官府是一概不知。
而且,到目前而言,他們還沒有抓到一個活口。
這幫賊寇都是以小隊形式劫掠,來的快,去的也快,當地官府有時候才收到消息,這幫賊寇就已經沒了蹤跡,盡管現在已經到處布防,但僅有的那點兵力,根本就沒辦法覆蓋全省。
“真是一點有用的消息也沒有啊!”太子朱標十分無語,思忖良久,才緩緩問道:“如今有幾處地方遭到劫掠?”
“到目前為止,已經有二十幾處地方遭到劫掠。”廣東參政閻屯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取出一張布防圖。
布防圖上,用墨筆和朱砂分別標注了幾塊要地。
用墨筆標注的,是各地官府布防要點。
用朱砂標注的,則是賊寇劫掠的村莊和小鎮。
“賊寇劫掠的村莊和小鎮,大部分都靠近沿海地區,有時候還會出動戰艦。咱們派出去的探子曾在香江島發現過賊寇的大營,但因為人馬的調動,最終還是讓這幫賊寇逃到了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