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州府,官驛。
蒙上天眷顧,太子朱標在雷州灣的的漁村撿回一條小命,此刻正纏著半身繃帶,坐在官驛的閣樓內,一邊品茶,一邊回顧著這次的失敗。
雖然現在完好無損地坐在這裏喝茶,但他很清楚,要是沒有係統和運氣加成,他早就死了。
“殿下,他還是什麽都不肯說。”
閣樓的另一角,同樣一身是傷,纏著繃帶的趙庸躬身拜道。
老將軍自打被救回來,就對朱標有了極大的改觀,雖然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通過常茂這個第三人,他還是大約猜到,自己能夠活下來,全靠太子舍命頑抗。
“找到他的家人了麽?”
朱標扭頭看向另一邊的常茂。
三人之中,常茂負傷雖然最重,但這家夥的身子就像牛一樣的結實,幾條刀傷根本不在話下。
所以,回到雷州府的這幾天,他就讓常茂著手調查張惠的底細,想以張惠為突破口,盤一下廣州反叛的原因。
隻不過,這張惠還是個硬骨頭,怎麽威逼利誘,就是油鹽不進,愣是一個字都沒有交代,每天吃喝拉撒,就是坐在牢房打坐念經。
而他念的什麽經,常茂到現在也沒搞清楚……
“我親自去一趟吧。”
朱標放下手中的茶杯,拖著受傷的身子,緩緩地離開了官驛,來到雷州府府衙的監牢。
監牢裏,一共有十個牢房,因為地方不大,所以很多小偷小摸的都關在一個地方。
隻有張惠不一樣,他是鎖著雙手雙腳,身上都掛著固定板,獨自一人關在監牢裏的最後一個牢房。
朱標進到張惠的牢房,見張惠滿身都是固定板,便忍不住地笑了起來。
但他這一細微舉動,卻惹怒了正在閉目養神的張惠。
“我道是誰,原來是太子殿下。”
張惠陰陽怪氣,許是知道朱標來見他的意圖,所以即便是身為階下之囚,他也依然是傲性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