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餘翔也給了我一個回贈一句“祝福你們”的機會。
他到北京參加總部會議,又赴河南度假,竟然帶回來一個老婆。他請了我與擷梅、鍾城與崔佳佳兩對兒,還有幾個熟悉的老同事聚會,地點就在他的聽濤台新家。
既然是新婚,自然要打聽一下新人的各項數據,比如年紀。不能直白粗魯地詢問數字,隻好未能免俗地從屬相入手。魏豔竟然和擷梅一個屬相,但整整小上一輪,那麽就比同齡的我、餘翔、鍾城、崔佳佳小十六七歲。
不過這一對新人站在一起,倒也並不顯得年齡懸殊有多大。因為餘翔身形挺拔,保有一頭濃密黑發,本就顯得比我與鍾城年輕,而他新婚的妻子則在眉間有著深刻的豎紋,即使在笑的時候還能神奇地呈現雙眉緊鎖之態,又穿著暗色的旗袍,三個女人看起來相差無幾。
魏豔待人接物相當客氣,不過不知怎麽的,總給人以過度熱情的感覺,擷梅也有同感。比如你無意看一眼餐桌,她立即會循著你的視線將疑似你感興趣的菜轉到你麵前。桌上人每有需求,她立即起身響應。“可能北方女人都這樣吧。”我們得出這樣的結論。
我不知道餘翔續娶年紀小十好幾歲的女子是出於什麽考慮,“以慰老懷唄。”擷梅撇撇嘴,“你剛離婚時,不是還有人給你介紹90後的嘛。”唉,我真不該什麽都告訴她的。
去年12月12日是東梁集團的百年大慶,由於把一個老字號品牌從瀕死邊緣拉回來並且煥然新生,羅總對東梁如同再生父母,在東梁王國有著帝王般的尊榮。如果不是“八項規定”,羅總肯定要隆重舉辦百年紀念活動,不說別的,冠名一場音樂會、出一本畫冊、拍一部宣傳片、舉辦一場表彰會、搞一次大促銷這“五個一”工程是免不了的。但現在隻剩下一個表彰會,表彰的還不是中高級管理層,而是“大國工匠”——在各級技能比賽中獲得獎項的工人師傅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