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後,一直在亂奘肩上睡大覺的沙門睜開金綠色的眸子,低聲叫喚。
“好像來了。”
亂奘跟棕熊一樣,緩緩起身。
“在窗口!”他厲聲喊道。
隻見一個**背靠漆黑的夜色,緊貼在麵朝院子的窗玻璃上。
她的雙手和臉貼著玻璃,紫色的嘴唇橫向咧開,露出駭人的笑容。
雪白的**。
那絕非活物會有的白。
與夜晚吐出的黑暗有著同樣的顏色。
長發布滿窗玻璃,蛇一般陣陣蠢動。
呈現出一種不祥而淒絕的美。
妙子慘叫著退到另一側牆邊。
“八千代……”
睡衣敞開的佐伯站了起來。
眼神恍惚。
眼看著**之物漸漸堅挺。
那是二十多歲的小年輕才會有的角度。
“親愛的……”
八千代的嘴唇如此開閉。
隻見她高呼著向窗玻璃呼氣。
蒼藍的火焰自唇間噴出,擊中玻璃。
雪白的雙峰因碰觸玻璃而變形。
八千代大張著嘴,扭動身軀,伸出長舌,瘋狂地舔舐玻璃。
還用牙齒啃咬玻璃,發出“哢嗒哢嗒”的響聲。
舌頭表麵,竟有一行駭人的文字。
“以吾之死與信之和合。”
寫著字的咒符小紙片用線縫在了她的舌頭上。
說時遲,那時快,窗玻璃粉碎成無數片,宛如爆炸。
強烈的腐臭自正麵撲向亂奘。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穿過破碎的窗玻璃,鑽進房間。
手翩翩起舞,仿佛在勾引佐伯。
另一隻手也鑽了進來,抓住窗鎖,旋轉起來。
佐伯正要上前,卻被亂奘拉住。
佐伯以驚人的力量甩掉了亂奘。
葡萄園裏的那一幕再次上演。此刻的佐伯體內充滿了非人的力量。
佐伯依然要逃,後方的亂奘將手插入其腋下,強勢勒住。
“攔他做什麽?”八千代用笛聲似的動人嗓音說道,“我隻是來見他一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