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設,我是說假設啊!”董遲微微昂起頭,眼睛也不自覺地瞪大了一圈兒,“假設我是壞人,你們覺得會是什麽樣的?”
公司裏總是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團建,美其名曰增進同事之間的感情,加大團隊合作能力。
擊鼓傳花的遊戲早就被人忘到九霄雲外,也不知道這中間說了什麽,總之是把話題扯到了董遲剛才的問題上。
大家幾乎是同時放聲大笑起來,聲音比剛才聽到冷笑話的聲音還要大,笑的手裏燒烤的竹簽都有些拿不住了。
“董遲啊,你是最不可能成為壞人的。”
“公司裏收養的那隻流浪貓都能把你耍的團團轉好吧。”
“董哥真是單純的不像話,有時候連我們的惡作劇都看不出來。”
“用我老家話講這叫憨實,肚子裏沒那麽多彎彎繞繞。”
“你們年輕人怎麽形容來著……誒……傻白甜,小董就是設計部的傻白甜。”
“老董,你做不了壞人的。”
被人調侃著的董遲本人掂量著手中的烤玉米,臉上掛著被木炭輕煙稀釋過的憨笑。
“假設呢,”他說,“來,選一個受害人吧。”
“哦!劇本殺,這個好玩兒!”
“選誰合適呢?”
“好好兒的說別人死了,不太好吧?”
“哎呀,玩兒個遊戲而已,又不是真的讓你殺人。”
“那誰怎麽樣?”
幾個吃肉喝酒的同事衝著董遲身後擠眉弄眼,剩下的人不約而同地迫切點頭。
“就他了。”
“選個死法。”
“反正不能是自殺。”
“哈哈哈……”
“嘖嘖,這麽壯的體格子不好下手啊!”
“那辦法不有的是,喏,”說話的人舉起飄著肉香的烤串兒,“藥。”
“分量不好整,”竹簽兒敲打著罐裝啤酒,“這玩意兒就好說了。”
“嗯!!還比較適合偽裝成意外,看來我以後得小心點兒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