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啊,是那個人吧?”拉著行李箱的空乘人員歡快地笑起來。
“來請看看是不是這個人。”項陽把死者的照片拿出來請對方辨認。
“你說的一定是那個人沒錯了,一上飛機就開始直播,長得還行,但話好多哦。”
“他都說了些什麽?”
“就是……講了講他的職業,談了談他的視頻,提了提他的粉絲聚會什麽的。”
“他當時看起來怎麽樣?”
“還不錯啊,挺開心的,又是要香檳又是叫我們關注他,說以後住到他試睡的酒店,提他的名字可以打折,哈……”
“誒……嗬嗬,他沒有顯得很……焦慮或者擔心吧?”
“你是說恐飛症嗎?看起來不像啊,他一切蠻正常的,在商務艙裏到處發名片,整得像是他個人的交流大會。”
“飛機落地以後還見過他嗎?”
“那就沒有了,還有什麽事嗎?”
“如果又想起了什麽,請隨時給我們打電話。”
項陽連忙從外套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確認是細微的沒錯才遞給那位空乘人員。
出租車——
“師傅,我們是市刑警一隊的,本月十一號下午這個人坐過您的車嗎?”細微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進去,車裏暖和多了。
司機師傅正坐在主駕駛上旋砂糖橘,香透了氣的橘子皮攥了一大把,看到明晃晃的警徽差點兒嚇噎著。
“咳咳咳……”
“您別緊張,就是隨便問問,見過嗎?”
“咳咳咳,瞅著有點兒眼熟,十一號是吧?”
“嗯,幹淨利整,就他一個人。”
“我想想啊……像是168。”
“168?”
“我不是開出租的嘛,那天他的打車費是168。”
“您都拉著他去了哪兒?”
“先去的南環路,我都不知道那地方還有養花兒的,然後去了市區的……誒……白色酒吧,再然後我就回機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