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麽亮了?”
“因為太陽出來了。”
細微依靠在明亮的玻璃窗上,金黃色的暖陽正從她身後擠進屋內,落在桌椅上,也落在流了一地口水的項陽臉上。
“他們人呢?”
項陽這才發現空氣裏好安靜,連他自己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怪怪的。
“有個追捕行動,都去幫忙了,除了門口值班的,樓裏沒剩下幾個人。”
“什麽時候?怎麽沒人叫醒我!”
“淩晨兩點四十,順利的話大概也快回來了。這次行動配槍,叫上你也沒用。”
“哦。”
抓過手機看一眼時間,屏幕上的蛋殼龍正衝項陽搖尾巴,一陣低微的轟鳴聲打破了院子裏的寧靜,是食堂的油煙機聲。
“怎麽才五點多?!”
“已經天亮了。”
“可我平時七點多才起床,”站起來使勁兒舒展著筋骨,“你一晚上沒休息嗎?”
“在整理資料。”
“監控裏有什麽線索?”
“一家食品店門口的監控捕捉到嫌疑人進入槐蔭夾道,順著槐蔭夾道可以進入斑點劇院、誌業大廈地下停車場、地鐵站9號出口。”
“抓住他了?”
“同時間沒有相同體形的人從槐蔭夾道方向離開,消失了。”
“怎麽會?”
項陽有些不敢相信,懵懵地舉著胳膊愣在原地,像個做工不良的人形展牌。
“盧知曉有個追求者。”
細微正在看關於南郊大學的走訪記錄,這種事繁瑣又費時間,昨天並沒有來得及開一下碰頭會。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現在的孩子們不都是這樣,有喜歡的人就去追求,合適就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
“隻是提到有個無名氏在給盧知曉送花,從三月份一直到失蹤前一天,會有這樣的追求者嗎?費盡心思地卻不和想要約會的人見麵。”
“那樣確實是很奇怪,是膽小的暗戀吧,可能是個沒什麽自信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