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閃身進屋,隻見躺在**的孟興賢比之前發狂更嚴重,在顧斕和孟母的壓製下,竟生生咬斷了綁在肩膀上的繩子。
原本嘴裏的血就沒清理幹淨,這一咬似要把牙齒扯下來,嘴裏更多的血流了出來,順著下巴滴落到他身上。
“趕緊再找跟繩子過來,還有弄快布,把他嘴堵起來。”我吩咐。
還好房間裏人多,大家一起幫忙,很快將孟興賢重新捆在了**,同時在他嘴裏塞了張方巾,避免他再咬繩子,或者因為一時激動,咬壞自己的舌頭。
經過方才神婆的糵麻刺激,孟興賢的問題明顯更嚴重了,至少在過去的二十多年裏,我從未見過惡化如此迅速的‘病人’。
一時之間,我竟有些沒把握能將他治好,來之前預想的方案,全部被推翻。
靈紋師從小學習的是老祖宗留下來的知識,每一單生意都是客人主動上門,然後我們根據客人描述的問題,提供最優解決方案。
不像江湖術士,自小遊曆,處理每一單生意都需身臨其境,根據自己摸索出的訊息解決問題。
所以,紋身師和江湖術士之間看似職業相似,卻有著最根本的差別。
孟興賢的事情,如果換個稍有本事的江湖術士,處理起來一定比我更簡單,但對我來說,有點難。
最大的難點是他不肯開口,不願告訴我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前應後果,即便猜到和古墓有關,是鬼邪在作祟,我也不敢貿然給他下針,一旦用錯靈紋,對他來說就是催命符。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了倪曉鵬。
我忙給他去了個電話,將這邊的事情告訴他,希望他過來一趟。
可惜倪曉鵬告訴我,他現在在北方,在處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即便最快也得兩天後才能回來。
兩天,等不起!
我看到孟母坐在床邊,手輕輕撫摸孟興賢的臉,眼淚吧嗒吧嗒不停往外湧,孟父的眼睛也紅紅的,眼圈裏全是眼淚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