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縣城距離黃偉老家不過二三十公裏的路程,開車最多半小時。
我和顧斕找了地方吃飯,然後找了間酒店,送顧斕回房間的時候,我叮囑她好好休息,今天晚上可能有的忙。
顧斕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我,像是在問:忙什麽?
我並未回答,鑽進對麵的房間很快睡下。
這一覺睡的不是很踏實,中途的時候被電話吵醒,是倪曉鵬打來的。
我料到他會給我打電話。
畢竟黃偉是他介紹給我的客人,我中途尥蹶子跑人,以黃偉的性格,鐵定會給倪曉鵬打電話,指不定怎麽罵我。
我已經做好了被倪曉鵬罵的準備,沒想到他反過來安慰我,說黃偉就是典型暴發戶性格,讓我多擔待。
還說,如果我實在不想幫忙,就別再搭理他,讓他一家吃吃苦頭、真正見識一下世間的險惡。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錢解決。
不得不倪曉鵬很會安慰人,簡短的幾句話讓我心裏的怒氣消了一大半。
掛掉電話之後,我再次睡了過去,這一覺很沉,醒過來時,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我簡單洗漱一下,叫醒顧斕一起出門吃晚飯,剛坐下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
看一看屏幕上的名字,我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點了拒絕。
不過十秒,電話再次響起。
顧斕坐在我對麵,瞟了一眼,立馬拿過去,再次掛斷,嘴裏嘀咕:“他怎麽還有臉打電話過來?”
我笑了笑,沒說什麽。
當電話第三次響起時,顧斕又要掛斷,被我攔了下來。
晃晃悠悠地接起電話,不及開口,傳來黃偉急促的聲音:“小薑大師,我為我早上說過的話向你道歉,請你一定要幫幫我們……”
黃偉給我打電話在我意料之中,連續兩次的故意掛斷,是讓他充分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我不是他嘴裏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土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