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火把的人被自耕狠狠地攔了下來:“別鬧了!”
那人竟然悻悻地舉著火把返回了屋裏。
這個把李明嚇得,這是徹底不會走路了!
他們隨著自耕走進了古廟似的屋子。
屋子裏的擺設毫無章法,明明是做飯的地方竟然還放著夜壺,那個破爛不堪的床邊竟然堆滿了一麻袋一麻袋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總之,屋子裏亂糟糟的。
自耕把小孩子弄進來,關上門,這時,屋子的另一扇門開了,一個大概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提著褲子走了出來。
他穿的也不怎麽幹淨,本來灰色的中山裝,現在被他穿的接近黃色了。
“自耕!”那人邊提著褲子邊說,“你怎麽回來了?咋村可就出了你這麽個人物啊!”
“我帶人過來。”自耕把包放在了地上,“二叔,麻煩你接待一下。”
“沒問題。”他二叔嗬嗬地笑著,“屋子有的是!”
“糞孩兒!”那人用一根紅繩係了褲子,然後朝身後吼道,“來客人了!拿行李!”
“你們三個就住後麵的那間大屋子吧!”那人繼續說,“那都是給救濟的人住的,其他屋子,都不幹淨,沒打掃呢。”
話音剛畢,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塊木地板突然動了起來。然後,一塊方形的木地板,被掀開,從中走出一個人來,就是那個剛剛舉著火把的人。
原來這裏還有一個地窖!
糞孩兒歪歪斜斜地走了過來,然後要接他們的包,他把李明和館長的包,很自然地就甩到了肩膀上,一點兒也沒有費力的意思。
然後,他就要接李明的包。
李明往後退了幾步,趕緊說:“不用了……不用了……”
他們跟著糞孩兒到了屋子後麵的一個小房子裏,糞孩兒點著裏麵的油燈放下背包就走了。
這個屋子還算是整潔。李明由衷的感歎。屋子裏隻擺著三張床,清一色的白床單,每個床頭整齊地放著白色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