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紅色的窗早已破敗不堪,雕欄玉砌本應在,隻不過不斷的戰火早已重刷了此處當年的繁華,曾經風風火火經營的這個地方已經不在,這座屋子裏的好多人都因為國家前方的戰鬥被硬著頭皮拉往前線,為軍隊鑄造兵器。
那些人中,很多都不願意前往,因為他們每個人隻是迷戀於兵器的堅韌,他們並不喜歡戰亂,他麽需要的是一個和平的年代,他們可以打造各自喜歡的劍,喜歡的矛,然後送個他們喜愛的俠客,然後他們所鍛造的刀劍便隨著這些俠客,浪跡天涯,在天下各個角落留下足跡。
篝火,絲竹,寒窗,構成了一幅色彩明麗的畫麵,此時一個看上去年紀大概隻有20歲左右的年輕人正拉著手中二胡,傳達出一曲令人心碎的叫喊。也許一個人的時間呆久了,他就會寂寞,也許一個人的時間太長了,就會神誌不清。他早就忘記了小時候的夢想,這些夢想在他腦海中已成泡沫,一吹就散。
漫天飄雪,飲酒對月。兩根琴弦發出了不同的聲響,或快或慢,或高或低。溫柔的,舒緩的,寂寞的,其冷的,令人煩躁的心情都一區一曲在這個少年的手中撥弄著。
為何天下,留不住我們。為何時間隻有我等。
“暮雪紛飛,小園幽徑。人影匆隆,念去去十年已晚。無奈寂寞,孤舟唱晚,鳥雀無聲。想當年金戈鐵器銅管。“一曲十年,寂寞無主,山莊當年火。烽煙四起,鬼哭狼嚎,已成紅霞果。
不知道這些日子還有多久,不明白這孤獨還能耐到幾時。本想離開,卻發現又改變了心意。不知道這是緣分還是巧合,鑄劍山莊似乎又要出現一些人氣了。
寒撻躺在木塌上,被一條厚厚的被子緊緊地裹著,頭部的一絲擦傷似乎被什麽藥物處理過了,皮膚變得泛黃。此時,他雙眼微閉,腦海中迷迷糊糊聽到周圍有一個感傷的男子拉著二胡,曲子優柔婉轉,想要讓人哭泣。在聽那些歌詞,似乎在慨歎亂世的苦悶,讓人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