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
歐冶子推開房門,望著放晴的天空,心中非常驚喜,對於天山放晴的日子,一年最多也就是十來次,這樣好的天氣,他怎能不快活一番。於是他拿起二胡,坐在門口輕輕彈奏著:“夢裏回雪,他日所見。漫天飄零,滴落成山。夜夜思念,日日期盼。隻歎息,已是他人愛。我思依戀,回想當年。師尊門下,童子成群。日日叮當,夜夜伴火。莫傷悲,人去天山外。”
一首小令,道出了歐冶子的淒苦與傷感,本來他已經對雪見釋懷了,可是昨日卻看到二人在床榻上欲火焚身的樣子,他無法忘卻雪見那個在寒撻之下處處動人的眼神,那眼神像是勾住了他的魂魄一般,讓他無法抗拒。
歐冶子隨著又想到了他的師傅,他的師兄弟們當年離去的樣子,當自己孤身一人回到山莊,卻發現偌大的山莊已是一座空城,想到這裏,歐冶子那掛在臉上的疤痕泛起了褶皺,一條條不清晰的紋路**漾在他的臉上。
遠處,寒撻正在打水。
“啊,歐兄,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我都不知道。”寒撻見到坐在房門邊上的歐冶子驚訝道。
“我就不能回來了?這可是我的家。”歐冶子冷了寒撻一眼。
寒撻心裏一驚:“那歐兄怎麽都不和我們說一聲啊。真實對不住。”
歐冶子壞笑了一下:“我如果打擾你們,豈不是會讓你們快活的時難堪?”
寒撻眼睛睜得大大的,然後冒出一個字:“啊!”
然後他瞬時漲紅了麵頰。
歐冶子看到他害羞的樣子,不禁好笑:“你個大男人臉紅作甚?都當自己是個黃花大閨女?”
“我……”,一時間,寒撻竟然啞口無言。
歐冶子咳嗽了兩聲,端正了自己的態度,說:“好了,好了,我今天回來是有事和你說的。”
寒撻驚詫:“什麽事?寒冰劍鑄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