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大殿之上,一個滿臉充滿著冰涼之意的少年看著眼前的這個一身素衣,桀驁不馴,而且舉止飄忽大度的翩翩君子。
“先生,今日我的手下們都不明事理,將你邀請至此,還望先生您大人有大量,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寒摩坐在大殿的正中央,不等意琦行發話,立即命令周圍的近侍說道:“快給意先生上座。”於是乎,周圍近侍迅速搬來一張木椅放在大殿正道的右手邊上。
意琦行在心中暗自笑了一聲:這小子難道認識我嗎?二十年前的時候他還是別人懷中的繈褓,而現在竟然長得如此英俊高大。隻不過那頭發的顏色是銀白色的,就像當年寒撻在風雪中被掩埋的顏色一樣。
意琦行緩緩坐下,左手放在木椅的的扶手上,右手不斷揮動著手中的折扇。
忽然間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向意琦行說:“先生,你我二十年不見,你還是沒有變,容貌還是從前的模樣,舉止還如同當年一樣桀驁不馴,目中無人!”
意琦行忽然感到一陣奇怪,急忙抬頭望向大殿之上的那個穿著一身白色長袍的人,那個人看上去已經有六七十歲,一身潔白的寬大長袍,眉毛的長度一直拖到顴骨的部位,放眼望去也看不清他的容顏,隻是那份蒼涼悠遠的聲音讓人久久不能遺忘
“請問閣下是?”意琦行問道。
“先生難道不認識我了?”那個白袍長者立即將長袍上的衣帽扯下,霎時間一張熟悉的臉浮現在意琦行的麵前。
“前輩就是?”意琦行恍然大悟,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帶著中原冰島二十餘人逃離冰島舊址的那個中年男子。
“沒錯,正是在下,一別二十載,想來,我又可以見一見故人了,當年你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來,給了我中原冰島一條生路,而如今,寒撻少俠的孩子寒摩在我們冰島眾人的**之下,武功大進,現在中原冰島已經沒有人能夠敵得過他了,我們都為中原冰島感到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