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外科病房,解恩健已迎了上來:“各位領導,快一點鍾了。我在縣醫院邊上的迎賓酒店訂了一桌,各位領導賞個臉,一起去吃個工作餐如何?”
“不啦。辦案子,不能吃當事人飯的。午飯我們自己會解決。我們吃飯時,還要商量一下案情,你也不能聽的。這樣吧,你先回村,保護好現場。吃過中午飯,我們會去現場的。你那桌飯,退掉吧。麻煩你了,請你理解!”蔣運開這麽說。
“理解理解!我這就去退,然後回村裏等你們。”解恩健這麽說。
“去吧。雖然你的飯我們沒有吃,但你的‘心意’我們領了!”蔣運開這麽說。不過邢春妮怎麽聽都覺得他話中有話似的,因為他說話的調調不對。
大家來到一家賣快餐的小飯店,每人要了一個快餐。大家端著自己的快餐,來到一個小包間裏。蔣運開問大家:“各位,看出一些名堂沒有?”
“光憑顧海延一麵之詞,還不能定下來什麽。下午再看看現場吧。”包安寧副局長這麽說。孫兵和武誌剛也點點頭。
“你到現場時顧海延就光著下身躺地上?他的褲子呢。大夏天的,最少也有一條短褲呀,褲頭呢?”
武誌剛說:“沒看見呀!現場我們還沒有來得及勘查呢。我到現場時,看到的就是顧海延下身血啦啦的。我以為被割斷了呢,救人要緊呀,我就讓解書記趕緊找個小手扶,組織人把顧海延送縣醫院了。到現在我還沒有回現場呢,案發現場我也沒有來得及勘查呢。”
“是啊,我一貫主張是‘看了現場再說’。這個沒有褲子的細節是不正常的,我們先存疑吧。但回頭看現場時,這個細節我們一定要核實清楚了。”蔣運開再把頭扭向喬衛林:“大法醫,有何高見?”
“我看了,傷口是劃的,不是割的或說拉的。”喬衛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