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裏眯子還在起勁地講著他的創業史。
喬衛林進來了,向胡寶寶點點頭,那是讓他轉入審訊第二階段的暗號。
胡寶寶轉了話鋒:“你跟毛有林、馮且山關係很鐵吧,你們是桃園三結義的好兄弟吧?”
“當然。那還用說!他倆是我的馬仔,唯我馬首是瞻!”
“你們一起做成功了一件大好事,為鄉裏帶來了經濟上的實惠,對不對?”
“當然。鄉黨委安書記在年終大會上對我們村進行了表彰,還給我戴了大紅花。合資後,日方特別點名叫我進了公司當檢驗課長。”
“嗬,知道了。很祝賀你呀,你們年紀輕輕就幹了一件大好事。不過你也老實地跟我說說,你們一同幹沒幹過壞事呢?”胡寶寶突然嚴厲起來,兩眼立即瞪得像個大燈泡。邢春妮在審訊室外麵的監視玻璃窗裏看著都嚇了一跳。
“壞、壞事,也一同做了吧。”眯子刹不住車了。嘴一張,話就溜出來了。
“什麽壞事呀,說說,一同做的,就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胡寶寶逼了一下,再誘一下。
“我們,我們就一同玩了一個女人來著。”他開口了。
“什麽時候,什麽地點,慢慢說來,就像說你試驗甲殼素的過程一樣,慢慢說來,我很喜歡聽故事的。”胡寶寶因勢利導的水平真不錯。他又誘導了一下。
眯子興奮起來,又滔滔不絕地說開了。看來,他不知道**是“嚴打”中要“從重從快”打擊的六大類嚴重刑事犯罪之一。他可能以為與女孩子鬧著玩玩沒多大事的。邢春妮是知道他們這麽做會有人要掉腦袋的。她不忍看下去,離開了窗口。
眯子在交代自己作案的過程中,毛有林、馮且山也被派出所民警從公司“請”到了市局刑警大隊。
他們供認,第一個上去強奸的是眯子。眯子是他們的頭。他們確認,那個被扯掉紐扣的衣服是眯子的。那件墊在鬱彩琴身下的襯衣是毛有林的。問他們為什麽要犯罪,他們說,那天,下了夜班正商量到哪裏去玩,就見到前麵有一個單身行走的小姑娘,身材好,走路姿勢好,就一時性起,玩了她。眯子還對審訊人員強調說:“我們隻是想與她玩玩的,可沒有想害她。如果她有什麽想不開,如果她懷了孕,我一定對她負責的。你們可以去告訴她,我會娶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