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XX局,邢春妮出於記者的職業習慣,問伍川萍:“伍姐,你是可以把李裕堂帶回局裏的吧?他嫌疑不小吧?你怎麽放過他了?他說的這一套你相信嗎?”
“對呀,”郭曉安插嘴,“他乘人之危,先以為邵鳳珍找工作為名,誘奸了邵鳳珍。之後邵鳳珍知道了他在故意拖延找工作時間的內情,與他反目,揚言要控告他。這樣他就殺了邵鳳珍。我們是不是可以這樣設想,邵鳳珍知道李裕堂為她找工作的真相後灰心了,心想,她老公安大民是萬元戶,自己有沒有工作並不要緊。她決心控告李裕堂,但是要控告李裕堂就要證據。7月9日晚,她來到李裕堂辦公室,兩人再去吃飯,然後來到李裕堂宿舍。她通過發生性關係取得了李裕堂的精液等物證。然後她說,要麽馬上給她安排工作,要麽她第二天就去市紀委控告他。這樣,李裕堂隻能殺人滅口了。我這推理如何?我們是不是可以立即收容審查李裕堂,再搜查他的辦公室和宿舍,收集證據,一舉突破此案?”
“小郭推理很精彩呀。隻是李裕堂精瘦精瘦的,與我們在吳朝天家看到的腳印提供的作案人的‘畫像’有些不符合呢。如果那個腳印是犯罪分子留下的,那他的個頭有一米八呢,人也是一個很壯實的人。而且如果邵鳳珍威脅他,他也不用殺了她,告訴她第二天去食品公司報到就行了。”
“唉,伍教說得對。我這推理在基礎上沒有站住腳。”郭曉安有點泄氣了。
“唉,線索又斷了。那我們現在隻能先回家了。”邢春妮說。
“先回家吧,大家出差辛苦了,回家去把自己拾掇幹淨了,休息一下。我不叫你們今天就不用來上班了。”伍川萍這麽說。
不過她的話音還沒有徹底消失在空氣裏,對講機又響了,是蔣運開打來的:“伍教、伍教,我是蔣運開,率領刑警大隊參與偵破的人員,馬上去城東派出所集合。有緊急任務!收到請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