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擋著我,我是什麽也看不見,就聽見幾個忙亂的腳步聲,還有尖細的女人嗓音:“第二幕的伴舞,趕緊檢查裝束,馬上就要上場了,爭取零銜接,把開場氛圍推向**。”
沒人發現我們,我倆也一動都不敢動。
剛開始還好,大概過了五分鍾,我就撐不住了,本來叉開腿坐在地上的姿勢就不舒服,二叔還坐在我的大腿上,一個酸麻腫脹的感覺從大腿根傳遍全身,我要是再不動一下,絕對抽筋。
我就低聲對二叔說:“現在什麽情況,你能不能挪個位置,別坐我大腿上?”
二叔:“再忍忍,把指甲刀給我。”
我把刀遞給他,他就輕輕地在熊肚皮上劃開了一個小縫,用手撐著往外看,我正好能從他的咯吱窩看出去。
就見屋內七八個伴舞,有男有女,在互相檢查妝容,那個胖女人站在門口位置,看看表叫道:“行了行了,上邊翼位置的升降台,動作迅速點。”
屋內的人立刻蜂擁而出。
趁著人出門的空檔,我倆挪動了位置,並肩呈V字形坐著,每人占據一根熊腿。
能並攏雙腿,可比叉著腿舒服多了。
二叔告誡我:“可千萬別再出聲了,這麽藏起來還不錯,見機行事。”
演唱會持續了三個小時,我們倆就在熊肚子裏呆了三個小時,期間王小坤回來過幾次,但是化妝室內人偏多,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下手。
就這麽在熊肚子裏幹坐著,一動都不能動,我的屁股都麻木的失去知覺了。
最讓我無語的是,二叔竟然睡著了,腦袋靠在我肩膀上,輕聲打呼嚕。
我晃了他好幾次他都不醒,好在會場內的音響聲夠大,也沒人發現他。
這三個小時也不算幹坐著,我大概搞清楚了化妝間裏一些人的身份,除了場控燈光攝像師,最關鍵的人物就是那個魁梧的跟犀牛一般的胖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