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二叔，你身上的燈怎麽全滅了？”
二叔不以為意：“你身上的燈也是滅的。”
我扭頭看看自己的肩膀，確實什麽都沒看到。
二叔：“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燈的，但咱倆的燈確實是滅了的，準確來說，咱們刑家的第三子，好像根本就沒有命燈。”
我問他：“這是為啥啊？你前麵說，隻要是陽世之人便有這三盞命燈，但不成咱們不是陽世之人？”
二叔蹙起眉頭：“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也搞不清楚。老祖宗們倒是對這個問題有所研究，留下來的筆記裏，也提到不少，但最終也沒得出個定論。比較統一的說法是，沒有命燈的原因跟那些世代都胎死腹中的次子有關。”
我想起了家譜裏的那段話，“必生男丁，必孕三子。長子必官運亨通，次子必胎死腹中。悲三子堪走陰過陽，然命絕後，待捉千鬼得昌百年。”
我突然明白為什麽我和二叔明明是家中的次子，二叔卻稱我們為第三子了。
我問他：“難不成我媽還有我奶奶，懷孕的第二胎，都胎死腹中了？”
“世代如此……”二叔含糊了一句，指指王小坤的腦袋，“我眼神不好，你來幫我看看，這毛孔長出來沒。”
一牽扯到家譜上的事，他立刻就轉移了話題，我也不想追問他，這個謎題我遲早得把它解開，但是現在不能追的太急。
我去檢查王小坤的腦袋，原本他頭皮上生發的毛囊是全部死亡了的，仔細看是看不到毛孔的。這會兒塗了藥水，整個腦袋都在往外冒灰煙，我打了手機閃光燈，照到他腦袋上，仔細一看，我發現他的毛孔竟然都長出來了，而且毛孔還很粗大，就像一張張小嘴巴，大張著，想往外吐東西一般。
我驚奇地點點頭：“毛孔都張開了，但是頭發還沒生出來。”
二叔道：“毛孔張開了就好，這說明藥水起作用了，至於長頭發嘛，還得等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