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之間,我腦海裏冒出很多想法。我想停下來繼續偷聽,也想回去問問那老道士找我幹嘛,但我更想做的是盡快逃離此地。那個老道士給我的感覺相當不好,我有一種預感,如果落到他的手裏,我絕對沒有好下場。
我生怕下一秒秦步擁就會把我的消息告訴給他,我鑽進電話亭,把門關上了。
霧起霧落,陰陽店消失在視野之中,身體的溫度開始急速下降,周遭變得冰冷異常,我衝出電話亭,跑回二叔的店裏,關了門,開始瘋狂地灌酒。
我有些擔心,那個道士會不會知道我在這家店裏。白雲,我在心裏默念他的道號,騰出手來,得和二叔合計一下,防備一手或是打探一下對方的消息。
門外叫嚷聲大作,和上次一樣,開始出現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叫我開門,我自然沒有理會。進出陰陽店所帶來的極寒,是無法以自身的能力所抵抗的,兩瓶二鍋頭下肚,我徹底陷入了沉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醒了,腦袋重的跟塞了塊鉛一樣,睜開眼,眼前是一片漆黑。
太陽穴爆炸般疼痛,就像有人拿著鉗子夾著兩側的肉往外拽。
我伸手,卻發現我的手腕好像被捆住了。
漸漸的,我飄散的意識開始回籠,四肢的感覺越來越真實,大腦也開始運轉起來。
我發現,我確實被捆住了。
我坐在椅子上,雙手各自被綁在兩側的扶手上。雙腳被捆在一起。我的眼睛,也被蒙了起來。就連我的嘴巴,都不知道被塞進了什麽東西,被堵了個嚴嚴實實。
我的第一感覺就是我被綁架了。
難不成是那個白雲老道?該死,看來秦步擁還是把我的消息告訴他了。
我奮力掙紮,然而宿醉之後,身體機能都處於半癱瘓狀態,根本就使不出力氣來。
看又看不見,喊又喊不出來,連力氣都使不上,我心中別提有多慌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