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保鏢已經領教過二叔的厲害,自然不會主動和二叔交手。他對身後的沈先生示意了一下,自己站在過道中間,堵住二叔去路,讓沈先生去開臥室的門。
門被二叔鎖上了,鑰匙在二叔身上,沈先生搗鼓了半天沒把門打開。急的滿頭大汗,二叔和白衣保鏢僵持著,兩人都不願先動手。
這會兒功夫,腹痛漸漸減輕。我起了身和二叔並肩站立。
就聽二叔低聲說:“剛剛我用過了勁兒,還沒緩過來,先僵著,別打起來。”
我無語,感情剛才那麽生猛,還有後遺症的。
二叔不讓動,我也不敢動,斜眼看他,就見他脖子後麵豆大的汗珠流了出來。
就使了剛才那兩招,就這麽大後遺症?這什麽狗屁招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七傷拳?
不過被他打倒的兩人,現在都失去了戰鬥能力,可見他剛才出手的力道有多大。
雙方僵持著,這時候就聽“吱呀”一聲,門竟然被打開了。
我還以為是沈先生有什麽開鎖的技能,誰成想,門是被人從裏麵打開的,門隻打開半扇,周慧露出半個身子,看到沈先生,眉頭微皺,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問道:“你怎麽來了?”
沈先生急道:“你沒事就好,我是放心不下你,來看看你的。”
二叔怒道:“周施主,我告誡你的話,你全都當耳旁風了麽?我說了,隻能你一個人來。”
周慧滿是尷尬,但對沈先生好似極為寬容,雖是埋怨,語氣溫柔:“我說了,我來見見女兒,你幹嘛跟來呀。我沒事的,你快把人帶走吧。不要惹了道長生氣。”
沈先生:“狗屁的道長,這些江湖術士到處招搖撞騙,對準的就是你這種剛剛失去親人急需精神寄托的人。娜娜已經去世了,你怎麽可能見到她?”
周慧搖搖頭:“不,娜娜就在這兒。你快走吧,不要打擾娜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