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拿起毛筆蘸了朱砂,我小腿位置突然傳來了鑽心的疼痛,手上的筆再也握不住。
我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我板著自己的小腿看,本來已經止血的傷口,好像是突然被崩開了一樣,重點是,流出的鮮血,並不是紅色的,而是黑色的。
我這是中毒了嗎?
突然,我就想到了劉瑞將我從棺材裏麵拉出來的時候,那柳枝落在黑水裏麵,就好像被腐蝕一樣。
我使勁的擠著傷口處,如果是中毒的話,一般來說,隻要將黑色的血水給擠出來,就好了。
黑色的鮮血,在流到地上的時候,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水泥地板,居然都被腐蝕的出現了一個個的小坑。
我感覺這黑色的鮮血都流了好多了,卻一直都看不到正常的鮮血。
我一隻手擠著傷口,一隻手在身上胡亂的摸索著,褲子口袋裏麵還裝著一道符紙。
將符紙給抽了出來,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道靈光,我將符紙直接貼在了傷口上麵。
符紙在靠近黑血的時候直接燃燒了起來,灰燼落在了傷口上,總算是不流血了。
就這短短幾分鍾的時候,我好像是在池水裏麵泡了一圈一樣,渾身都濕透了。
吃力的扶著桌子站起來,沒有想到,這小小的傷口,居然讓我連走路都不行了。隻要移動一下,那股刺骨的疼痛,就讓我的心都跟著**。
單手扶著桌子,另外一隻手拉了椅子坐了下來,我掏出手機撥打了劉瑞的電話。
那個家夥,肯定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老子快死了,你趕緊過來!”電話剛一接通,我就直接沒好氣的這樣吼道,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果然,劉瑞不到兩分鍾就翻牆過來了。
“我不是讓你回來趕緊畫符的嗎?怎麽你還沒有畫好?”見我坐在椅子上,桌子上擺放著黃紙和朱砂,連一張符紙都沒有,劉瑞的臉色有些發青,語氣也不怎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