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步步靠近的荊善，沈超臉色慘白、毫無血色。
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恐懼。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可是修仙之人。
她若想殺自己，自己絕無任何還手的餘地。
此刻，他已經後悔到了極點。
如果不是自己立功心切，想著通過這條密道進入皇宮，也不會帶著這幾個修仙之人單獨行動。
但他無法理解，此人明明是呂國忠的人，為何會突然發起偷襲。
“你、你不是呂相爺的人嗎？為、為何……”
荊善冷笑一聲，道：“不錯，我是呂國忠的人，但我更是秦牧的人！”
“秦牧？”
沈超聞言，頓時愣在了原地，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是秦牧的人？這、這怎麽可能……”
沈超艱難地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難、難道秦牧早就讓你潛伏在呂國忠身邊？”
沈超越說越不敢相信。
一時間，無數思緒瞬間湧入了他的腦海。
如果荊善真的是秦牧早就安排在呂國忠身邊的臥底，那以荊善的實力，完全可以隨時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呂國忠。
如此一來，呂國忠這次信心滿滿的逼宮豈不就是一場笑話？
更可笑的是，自己還傻乎乎地背叛武媚娘，幫呂國忠去逼宮謀反。
殊不知，秦牧早就可以讓眼前的這位修仙之人殺掉這次逼宮謀反的主謀呂國忠。
可笑，可悲……
想到此，沈超眼裏突然湧現出無限的悲涼。
自己終究是小瞧秦牧了，不光是自己，隻怕包括呂國忠在內的天下所有人都小瞧秦牧了。
等等！
既然秦牧早就可以殺了呂國忠，為何還要給機會讓呂國忠逼宮謀反？
沈超頓時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
“也罷！”
沈超長歎一口氣，道：“你要殺便殺吧，隻求你能讓秦牧善待我妹妹羽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