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蘇昊走進書房。
蘇陵趕緊迎上來,躬身行禮。
“父親回來了!給父親請安。”
蘇昊看都不看靜立一旁的蘇陵,徑直走向上首。
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
眼皮微闔,狹長的眼睛裏,露出一抹攝人心魄的精光,低沉著嗓音說道:“陵兒,你太讓我失望了!”
明明聲音很是平淡,在場之人卻都不由得感覺到一股壓抑的氣息,撲麵而來。
這就是久居上位者的氣勢,不怒而令人望而生畏。
“還請父親示下!”
在蘇昊咄咄逼人的注視之下,蘇陵穩了穩劇烈的心跳,這才極盡所能的保持著平常口吻說道。
他父親向來是個強勢霸道之人,容不得別人反駁。
但偏偏又極不喜歡那種唯唯諾諾之人。
所以,他既要表現的順從,又不能有一絲露怯。
他大哥就是無法做到這一點,才被廢除了世子之位。
外放屬地,做了一個閑散的富家翁。
“一個小小的蘇晚晚,何至於讓你分寸大亂!”
“不過是懷了一個小野種罷了。”
“這種事情,除了除掉野種,你就沒想到還有其他辦法嗎?”
“如此愚鈍,還怎麽繼承定遠侯府!”
蘇昊看著自己最出色的兒子,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若不是蘇晚晚確實重要,自己又何苦萬裏迢迢,親自跑上一趟。
甚至不惜暴露了州郡傳送陣的秘密。
而自己的兒子,卻一心想要將這個好不容易威脅利用爭取回來的私生女,一個勁兒的往外推。
他對人性的的把握實在是太弱了。
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隻會變得發瘋,而不是變得順從。
“可是父親,那個小賤人……”
“她懷孕了!”
“懷的還是個青樓琴師的野種。”
“這對我們定遠侯府的威望,是個致命的打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