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鍋爐房。
五個大鍋爐燃燒著熊熊大火,一位黑乎乎的身影正用巨大的鏟子,向鍋爐之中鏟煤。
鍋爐之上密密麻麻,都是水管,熱騰騰的蒸汽從水管的縫隙之中噴出,將整個鍋爐房弄得霧氣昭昭。
將五個鍋爐添上了煤,這黑乎乎的身影拎著鏟子,靠在一旁休息。
黑暗之中,一隻老鼠鑽了出來,來到這身影旁邊,它站起身,前腳抬起,看著麵前黑乎乎的身影。
“呀!”
黑乎乎的身影發出了一聲尖叫,掄起鐵鏟拍了上去,鐵鏟抬起,老鼠消失不見,地上出現了一個紙人。
“紙人,偽士?”
此人竟是一個女子,她驚得叫出了聲。
“嗒!嗒!嗒!”黑暗之中,一位身著白衣,頭戴高帽的儒雅男子晃著手中的折扇,緩緩走了出來,地上的紙人立刻騰空而起,飛入了此人的袖中。
“怪不得我找了這麽久,你竟在地下燒鍋爐!”此人正是秦沐,這黑乎乎的身影,竟是白若雲。
“秦師兄,你沒死!”白若雲麵露驚喜,一把上前抓住了秦沐的手,她這黑乎乎的小手,給秦沐的手上摸得全是黑印。
她激動得手都在發抖,以為自己這是在夢裏。
秦沐鄙夷地看了白若雲一眼,昔日的三聖宗第一美女,竟混成了這般模樣,穿著一身破舊的黑袍,上麵還有不少補丁,頭發亂蓬蓬,都擀氈了,臉上一片漆黑,一說話,露出兩顆潔白的牙,因為激動留下了兩股淚水,再胡亂抹了一把,小臉都花了,這形象,簡直連乞丐都不如。
看著白若雲這副模樣,莫名想笑,強行忍住了。
“自然是沒死,這邊熱,我們換個地方說話。”秦沐有些嫌棄地將手鬆開。
兩人找了個台階,坐在了一起。
“師兄是如何找到我的?”白若雲又恢複了平日那冰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