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此處,沈放不由又緊張地吸了口涼氣,此時他才感覺到震驚,這陳薰居然不是死於那場沉船事故,而是死於後來的一場謀殺,一場徹徹底底的謀殺!
如果說,之前江中遇難,科研組的胡鵬飛和楊宇,是為了緊急避險,才幹出推陳薰下船,之中自私做法的話,那麽這一次,就是不折不扣的殺人滅口。
沈放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看著日記的原文。
日記之中,薑村繼續寫著當天自己目睹的經過,和自身的感受:
我看著倒在血泊之中,臉色已經煞白,瞳孔失去焦距,出氣比進氣多的陳薰,心中翻湧著說不出的滋味,我到現在也不知道,那是懊惱、憤怒,還是自責、愧疚,亦或是恐懼。
我蹲下身子,試圖捂住她的傷口,想要將她抱起來,送去搶救。
可是站在我身後的那兩個家夥,立刻將我踹翻在了地上,質問我是不是瘋了,還想救這個女人。
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的臉,我簡直覺得反胃惡心,一股強烈的憤怒和仇恨,占據了我的心靈,我居然拿起了身旁的一塊磚頭,衝著胡鵬飛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可我很快也被兩人按在了地上,腦袋上有鮮血冒出,與地上陳薰的血滴落在了一起,這兩個人按著我,一拳一拳打在我的臉上。
我隻感覺頭昏眼花,耳朵嗡鳴,但是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了,我甚至覺得,我可能和眼前的陳薰一樣,快要死在這裏了。
可是,騎在我身上的胡鵬飛,似乎是累了,停下了拳頭。而此時,同樣嘴臉醜惡的楊宇湊到了我的跟前。
“你救了他,我們三個都得玩完。”他看著我,冷冷說道,“你別忘了,當時船上活下來的,可是我們三個人,如果她或者回去告狀,那你也脫不了幹係!”
“你在這裏裝什麽好人,當時在江中,你嚇得都快尿褲子了。我們當時推這女人下船的時候,也沒見你有一點意見。你要真那麽正直,當時就應該和那個水警一樣,跳下去救人啊!現在老子們救了你,你卻在這裝好人,想讓這女人害的我們一起去蹲監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