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懸的眼眶紅潤,臉冷得都要滴出水來一樣。
他最引以為傲的齊腰長發如今隻剩到了齊肩位置,心疼得他哭了一路。
“當時情況緊急,誰讓你的頭發被那人給拽住了?”祭樂微微側目,麵無表情道。
“那你明明可以直接弄斷他的手,為什麽要切斷我的頭發?!”阿懸還是不爽。
“因為……”祭樂頓了頓,突然回過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不是想把他做成抱枕嗎?要是斷了一隻手不就不好看了?”
一時間,阿懸真的被這句話給說動了。
反應了幾秒鍾後,他察覺出了不對勁,驚呼道:“你怎麽知道我想把他做成抱枕的?難道你一直都在附近?!”
祭樂沒有說話,但唇角漾起的戲謔之意便暴露出了這一點。
祭樂的確在附近。
就站在黑暗的邊界。
發現阿懸亂跑之後她就跟了過來,本想過去直接將他拽走。
卻發現他在和一個少年打鬥。
少年渾身上下沒有一點人類的味道,像個死人一樣。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加出乎祭樂的意料。
阿懸不僅受了傷,還召喚出了巨怪巴魯對付那個少年。
少年繼承了阿懸的召喚能力,召喚出了虛無界的守衛蒼狼的幼崽,還差一點打敗了阿懸。
這就愈發引起了祭樂的興趣。
如果不是阿懸有了生命危險,她不得不出手,她還是很願意繼續暗中觀察,再看一下那個少年又會給她什麽樣的驚喜。
見祭樂遲遲沒有回答,正在氣頭上的阿懸也懶得跟她搭話,用力啪啪的踩在泥坑裏,濺起了許多髒水。
二人一前一後走了差不多十分鍾,終於來到了一片幹淨的水泥台階。
黑色的大門外,一個身穿條紋Polo衫的老人顫巍巍的站在門口。
看見他們兩個走來,老人扯出來了一個笑容,感覺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