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橋夜有個緊張就愛喝水的習慣。
跳轉來這間民宿之前就噸噸噸的猛灌了好幾瓶水。
想著民宿民宿,能住人的地方總歸有個廁所。
卻料想不到會是這麽一番光景。
人有三急啊,怎麽都是忍不住的。
想來想去,恐懼心作祟的他隻能丟掉這張臉,央求白無了陪他去民宿裏找廁所。
白無了本以為他在說笑,狐疑的打量了唐橋夜一通。
見他一直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便知道他是認真的。
白無了隻好應允,不情不願的那種。
畢竟一會兒還要靠唐橋夜比賽,總不能看他活活被憋死。
他看了一眼正在熱鬧燒烤的人群,轉身向民宿走去。
唐橋夜趕緊小跑著跟上。
他與白無了大概保持了半米的距離,這還是在他極力冷靜的情況下。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他是想拽著白無了衣角的。
因為他是真的害怕。
*
民宿門口,層層疊疊的蜘蛛網掛在門上,更加坐實了是間荒廢了很久的屋子。
光線昏暗,更襯得這扇門幽幽散發著詭異。
霎時間,敢想的不敢想的畫麵一股腦兒都鑽進唐橋夜的腦子裏。
他低呼一聲,手不自覺去抓白無了衣角。
白無了的身形一滯,狐疑的回過頭:“害怕?”
唐橋夜緊抿著唇,將頭點得像隻小雞啄米。
白無了看了一眼唐橋夜緊抓自己衣角的手,表情略顯無語。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一根樹枝,弄掉了這些礙事的蜘蛛網後,就試著轉動門把手。
嗑噠一聲,房門應聲而開,沉積已久的灰塵氣息撲麵而來。
光屏照耀下,甚至都能看見那飛揚的塵土。
白無了踏上玄關,踩著木質地板吱呀作響。
唐橋夜緊緊跟在他身後,二人的腳步聲作出了很有節奏感的二重唱。
幾步之後,視線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