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窗外月光下的莊稼地裏,不見了我們過來時那隨風搖晃的稻草人!
我深吸了一口氣,又瞧了眼木屋門外延伸至老人身旁的碎稻草,心中更是冰涼。
這木屋裏沒有絲毫與稻草相關的東西,卻從門口到老人所在的位置,遍布了碎稻草……
還有剛才老人在清醒時,拽著碎稻草,嘴裏重複嚷著的那個‘鬼’字兒……
這一切線索,再加上稻草人的消失,已經將答案,指向了我剛才認為的、荒唐至極的可能……
不安的思索著,沈離幾步去到木屋門前,一把關上了木屋門,跟著來到我身旁,讓我幫著她,將地上受傷的老人,抬上了木屋一角的板床。
“江忘生,你怎麽看?”
安放了老人,沈離直直的盯著我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同樣直直的盯著沈離。
“雖然很荒唐,但傷害這老人的,應該就是那消失的稻草人……”
我原以為沈離會反駁我,然而沈離聽完之後,卻是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跟著轉身去到木屋一邊的爐灶旁,拾起兩根三指粗的柴火棍,將其中一根遞給了我。
“先報警。”
沈離說著,握著柴火棍去到窗邊,巡視起了窗外月光下的莊稼地。
“不是……”
我不由得蹙眉。
“沈離,這受傷的老人就是老獵人吧?
剛才你說,幾年前,這老獵人因為稻草人的緣故,誤殺了自己的小兒子,而這一次,傷害這老人的又是稻草人……
稻草人耶!沈離,你不覺得很邪乎嗎?”
“邪乎?”
沈離聲音沉穩,依舊巡視著窗外的莊稼地,甚至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江忘生,你記住了,任何時候,都不要把事情想得太複雜。
那‘稻草人’,很可能是傷害這老人的疑犯,它現在,就在這山野四周。
而我們現在,應該分析的,是那‘稻草人’為什麽要傷害老人?它的目的是什麽?而不是那‘稻草人’邪不邪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