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平時不著調,關鍵時候還挺靠譜,我們等了幾分鍾就看到井口有手電光晃動,趕緊扯著脖子大叫起來,不一會兒就有根繩子垂下來,底端還係著一個水桶,估計是從哪家的井裏拆過來的。
為了避免郝建知道實情後炸毛,我再三叮囑kiko千萬別把寄生蟲的事說出去,kiko離開之前把自己的包留下了,雖然趕屍人的手段對寄生蟲沒用,但裏麵有些東西我們還是可以用得上的。
眼看著kiko一點點接近井口,我壓低聲音問劉雲升:“你剛才沒說實話吧?kiko也被寄生了對不對?”
“沒有,她下水的時間太短。”劉雲升矢口否認,但他第一次對我的目光產生了躲閃。
“不想說算了。”我聳了聳肩盡量裝出輕鬆的語氣,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對kiko隱瞞,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我也沒精力研究他的心理活動,隻知道再不趕緊找到解藥,我們就會變成行屍走肉——不對,是行屍,因為寄生蟲會吃光我們所有的肉。
等kiko安全爬上井口,劉雲升便一聲不響轉身朝通道的方向遊去,我趕緊劃水跟上問道:“不說kiko的事,你可不可以跟我說實話?到底有沒有解藥?”
“理論上是有的,”劉雲升劃著水回道:“剛才我注意到寄生蟲在水中的分布並不均勻,隻要檢查那些沒有寄生蟲聚集的水域,就能找到它們厭惡的東西,或許能趕走我們體內的寄生蟲也說不定。”
我皺眉:“說不定?”
“還有一個更靠譜的辦法,再去看看那個通道,”劉雲升低聲道:“寄生蟲是一種人工培育的蠱蟲,長時間找不到宿主就會進入休眠期,在這期間的寄生蟲非常脆弱,以至於自然界中幾乎沒有寄生蟲的存在,這裏突然出現大量寄生蟲,說明培育寄生蟲的地方就在附近。”
我聽得一頭霧水,捋了半天才弄明白一點頭緒:“你認為培育寄生蟲的地方會有解藥?可這跟那條水下通道有什麽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