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子秦間接性害死了梁警官,所以逼問了一番之後,我還是給白歡打了電話,讓她帶人來把拐子秦關進了局子。
拐子秦被帶走的時候什麽也沒說,就是陰惻惻地盯著我,然後說了一句:“你會後悔的。”
我感覺很不舒服,可是並沒有讓情緒外露,因為我還要幫彬子張羅梁警官的葬禮。
梁警官的遺體早就被送回了他家,因為是因公殉職,葬禮的經費全都被白歡他們一手包了,所以我也就是陪著彬子麻木地站在碩大的遺像旁邊招待前來悼念的人。
彬子穿著的黑色西裝倒是我替他買的,穿在他身上顯得他一下子長大了幾歲。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看到的這種感覺,彬子還是那個陽光的彬子,可是他仿佛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好吧,老可能是個不太合適的詞,就是仿佛一夜之間那個陽光的大男孩變得成熟了太多。
雖然他已經在極力掩飾了,我還是能看出來他一個人有些落寞。
大部分賓客都是局子裏的警察,不少的警官年紀和梁警官差不多大,有幾個帶著和彬子差不多大的孩子來參加的葬禮,彬子看見的時候臉上的笑再也掛不住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跟陶樊說了一聲,讓他先頂替我倆,我帶著彬子走到外麵透透氣。
這小子一出來就忍不住地蹲下了,然後我就聽見了極其壓抑的哭聲。
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來安慰他。
對親人的記憶是空白的,我想,如果我死了,會不會有人記得我?
忽然我的肩頭被人拍了拍,我回頭,不知道什麽時候,蘇尋隱來到了我身後。
她擔憂地看了看彬子,我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蘇尋隱拉著我往旁邊走了幾步,然後小聲地問我:“梁彬……他以後怎麽辦?”
“他就跟著我吧。”我說:“反正他現在跟我住在店裏,之前梁警官還給我寫了封信讓我照顧著彬子……世事無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