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養了一個禮拜,胸前的開口在各方靈丹妙藥下才算是正式合上了,但是結的痂還沒脫落,蘇尋隱硬是要繼續幫我包著。
奇怪的是,赫連銘這一個星期也沒什麽動靜。
我本來以為他會不死心地想方設法再從我這裏套出蚩尤印的去向。
這就奇怪了。
要是赫連銘沒有蚩尤印,那在那天,到底是誰從我這裏拿走了那半塊印章?
除了陸家,赫連家,還有誰想要蚩尤印?
還有,赫連銘為什麽要在我身上動手腳?
蘇尋隱帶我檢查了一遍身體,身上也沒少什麽零件,然而那天在手術室的記憶又不可能是幻覺,身上的刀口還在。
那赫連銘是以為我把印章藏在體內了?
我摸了摸沒有心跳的胸口,然後繼續在櫃台後麵打瞌睡。
這幾天,我讓彬子和陶樊在咖啡店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隻要赫連銘敢現身,應該就能將他活捉。
然而七天過去了,不止我這邊沒有動靜,陸有淩說陸家也沒有任何風吹草動。
這就太奇怪了。
赫連銘是不想要蚩尤印了嗎?
之前赫連銘說過,我也是赫連家的人。
這又是什麽意思?
我有些煩躁。
已經入夜了,除了彬子在打掃店裏的衛生,陸有淩和白歡去警局值班,其他幾人已經在樓上睡下了。
就在我半睡半醒之間,門上沉寂了七天的陰鈴響了。
我立馬睜開眼睛,卻發現門口沒人。
皺著眉毛,我起身走到門口看了一眼。
四王路上很安靜,連個鬼影都沒有。
聳了聳肩,我又合上了店門。
就在店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店裏的燈突然全滅了。
緊接著,隻聽彬子一聲驚呼。
我馬上反應過來,一掌拍在門口盆栽後麵的牆上,頓時貼在天花板上的符咒燃燒了起來。
借著火光,我看到彬子的脖子被他身後的一團黑霧緊緊地扼住。我從口袋裏摸出刻刀,反手握緊,沉聲道:“放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