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三年前白歡找到我的時候,我不太相信她說的話。
畢竟現在這個時代,我這一行就是封建迷信。
人皮偶能替人替鬼辦事,逗誰呢?被人知道了還不得報警抓我?
所以當時白歡找上我的時候,我躲了他兩個月。
一時當是本身就有巫蠱神婆覬覦我手裏的人皮偶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師父當年就和我說過,我可能是最後一個人皮偶師,所以在師父過世之後,失去師父庇佑的我隻能東躲西藏,白歡在我被追殺得最緊的時候找上門,我怎麽會輕易相信她?
二是她的身份。我知道公安部門裏幾乎都有那麽一兩個能人異士,能用科學還無法解釋的方法協助破案,但是白歡看起來真的太年輕了。
三是我的直覺。
所以當初我想盡了辦法甩開她,甚至萌生過去國外逃亡的念頭。
好巧不巧,就在我等著飛機起飛的時候,身邊的空座坐下了一個戴著墨鏡的人。
那個人就是白歡。
當時的我真的已經逃得精疲力盡了,看到她,我歎了口氣,腹誹這個女人如此難纏,嘴上卻說:“人皮偶術我送你,別再跟著我了。”
誰知她不為所動,摘下墨鏡,戴到了我臉上:“我不要你的皮偶,我要你。”
“啊?”
“你幫我破案,我保你平安。”
破案?我想了想,可能就是讓我用皮偶占個卜,定位一下犯人,解決普通警察解決不了的事情。用這個換掉顛沛流離,聽起來不錯。
於是我在皇城紮了根,一紮就是三年。白歡說的沒錯,三年裏,再沒有之前的那些蒼蠅來騷擾我的生活,三年內也沒發生什麽需要我上場的事。
坐在副駕駛,我還有些恍惚。
“亦隱?”
“啊?”我從神遊天外的狀態回到了現實:“抱歉,剛走神了。”
白歡笑了笑,似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然後說:“先帶你回隊裏見見隊員,然後再去現場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