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走了半天又回到起點,大家的臉色都挺臭。
看了看腕表,確實走了四十多分鍾。
這一路來也沒有轉彎,更沒有岔路。
怎麽會走到了原地?
白歡倒是很沉著,當即說道:“陸有淩和我接著往前走,你們幾個留在原地。”
看著兩人消失在右邊的黑暗中,我坐在紅箱子上,掏出水囊喝了一口水。
赫連銘盯著牆上的壁畫,說:“有意思。”
我搖搖頭:“這隻能證明前麵的路更難走。”
陶樊直接躺在了地上,甬道裏空氣流通得很慢,這麽一番折騰,每個人身上臉上都是汗。
這不是什麽好兆頭,剛進門就被幾千年前的老家夥們擺了一道。
果然,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白歡二人從左邊走了出來。
兩個人是摸著兩邊的牆出來的。
陶樊也上過學,當即在地上開始演算這一路走了多長,有沒有可能是個圓圈型甬道。
我則站起身,打開箱子,放出了一隻皮偶,指了指右邊的通道,那皮偶邁開小腿,一溜煙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蘇尋隱從後麵拍了拍我:“有辦法?”
“不確定。”我的視線掃過她微濕的鬢角。
一滴晶瑩的汗珠順著她尖尖的下巴滑倒白皙的脖頸,然後沒入包在黑色的衣領,消失在那片高聳之中。
本來不覺得多熱的我,一下子覺得有些燥熱難耐。
我摸了摸下巴,才五月份怎麽就這麽熱了?
強迫自己把視線轉移開,我問陶樊:“算出來了嗎?”
陶樊撓撓頭這路不可能是個圓圈。
我看了看腕表,已經耽誤將近兩個小時了。
而帶的補給隻夠我們吃五天。
我把陶樊從地上拽起來,合上箱子,對他們說:“還是跟我走吧。”
感應著送出去的皮偶,我帶著他們又走了十來分鍾。
牆上的壁畫時斷時續,無非就是重複的羽化升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