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重症監護室躺了一個多月,又在普通病房裏躺了兩個多月,前前後後四個多月才從那家死貴的私人醫院裏出來。
其實要不是彬子催得緊,我還想再住幾個月,狠狠地宰赫連家一筆錢。
雖然這幾個小錢可能對赫連家不算什麽,但是一看到他們家管財政的赫連銘的二伯每次交錢時的痛心疾首,我就格外地舒心。
可是彬子等不了了,所以傷一好我就出院了。
事情是這樣的。
在我昏迷不醒的期間,彬子的天眼開了。
也不能算是天眼,應該算是陰眼。
開了天眼的人,知天命,辨陰陽。
而彬子隻能看見陰氣,而不能看見陽氣。
於是那天,他慌慌張張地跑到病房裏,我正和陸有淩在下棋。
彬子一進來就掀開我的被子蓋在了自己頭上。
我能感受到自己滿頭黑線:“彬子?怎麽了?”
“有鬼……有鬼……”
我往門外看去,醫院走廊裏靜悄悄的。
定睛一看,確實是有一團影子在病房門口停滯不前。
彬子身上陽氣很足,按理說不會看到這樣的髒東西。
我坐在**扭了扭脖子,中氣十足地低喝一聲:“滾!”
那團黑影瑟縮著真的向後滾了三圈,撞上了對麵走廊的牆壁,然後消失不見了。
我本來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
誰之過了兩天彬子再次慌慌張張地跑進了病房。
“是個女人……渾身是血……讓我救她……”
我有些不解,看向病房門口,又是之前那團黑色的影子。
“進來吧。”我對它說。
那團影子怯生生地慢慢飄到了我的床腳。
“你知道請我們辦事是有代價的嗎?”我問。
然後那團影子化成了一個年輕的女孩。
女孩戴著一副細邊眼鏡,不算漂亮,但也算是清秀佳人。她穿著一件白色T恤和牛仔褲,渾身上下透著書卷氣。